Wednesday, June 20, 2012

古巴情迷之二情不自禁想跳舞




  我不喜歡跳舞,在跳舞的場合像一個肢體殘障者,怎麼擺動都格格不入;直到造訪古巴,喚醒了僵硬三十多年的肢體。原來,我之前不喜歡跳舞是因為聽了不對盤的音樂,當古巴的Salsa音樂響起,舞動的細胞也被抖動起來。
文.溫德斯的「樂士浮生錄」傳遞古巴音樂的生命力,但真正走進古巴街頭,更會震懾於無所不在的音樂。餐廳流瀉出來的音樂、街頭樂團的音樂、旅館大廳的樂團,從早到晚,哈瓦那的音樂都沒有停歇,整個城市一直存在著背景音樂。
背景音樂前,總有在跳舞的人,聞樂起舞似乎是這裡的儀式。一開始,我只是跟音樂隨意擺動身體,後來漸漸羨慕很會跳Salsa的人,好希望自己的身體也能和如此美好的音樂相呼應。旅行到古巴南方殖民老城Trinidad,大批旅館掮客來巴士站拉客,喊著旅館價格:20、18、15……,我意志堅定的往已經決定的民宿走去,突然有一個婦女大叫:「那我教你跳Salsa,5元!」我回頭一看,婦人長得胖胖的,典型中美洲媽媽的模樣,我說:「3元!」(約台幣90元)她點頭。
我的Salsa課就在媽媽桑Ann家裡的客廳進行,Ann的家如同一般古巴人的家,很簡陋。她把小孩趕出房子、客廳清出一個榻榻米的空間、按下收音機,開始教我跳舞。「one two center、one two center」在左腳右腳的指令中熟悉Salsa的節奏,看起來就是很一般家庭主婦的Ann,跳起Salsa好性感,儘管只是穿著T恤、短褲和夾腳脫。
我是悟性很低的學生,雙腳一直在打架,前半個小時都在數拍子裡度過,門口經過的小朋友看到竟然有人真的不會跳舞,除了吃驚還呼朋引伴的圍觀。Ann驚覺門口觀看的人太多,怕我心靈受到傷害,趕緊關門、關窗,還找了她的好姊妹Linda來當助教,來軟化我僵硬的身體。
每天晚上九點,在Trinidad的廣場都有Salsa舞會,樂團演奏到深夜、鎮民也會到那兒跳舞。當晚,Ann帶我到廣場驗收成果,生澀的腳步在酒精和音樂的催化下竟然飛舞了起來。我和Ann與Linda瘋狂熱舞到半夜一點,直到覺得腳已經不屬於自己的。
踏著月色回民宿時,和Ann告別,也謝謝她。她又一副媽媽桑的模樣,不經意的說:「那你要不要學西班牙文,明天下午,5元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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